《2022美國公開賽專題報導由TaylorMade獨家贊助》
如果你想要一些強烈的觀點,或者省下桿數的訣竅,或者想了解何謂成功、然後掙扎、但永不背棄高爾夫球的滋味是什麼,問問兩屆美國公開賽冠軍柯提斯史傳奇(Curtis Strange)吧!一位永遠不會離開練習場的傳奇人物。
By Michael Bamberger
幾十年來,你一直在追逐著柯提斯史傳奇的背影。在1970年代,當你在高中比賽中打出僵硬的9洞47桿時,柯蒂斯已經為威克森林大學打出了68桿。他是當時的高爾夫之神,他和他的威克森林隊友們定期地登上《高爾夫世界》(Golf World,周刊)、《高爾夫刊物》(Golf Journal,USGA出版物)和許多日報的版面。在年滿20歲之際,柯提斯史傳奇已經成為全美高爾夫風雲人物。而現在,他已67歲了。
不知何故,生命讓你放在一個可以經常和柯蒂斯交談的地方。你正在和他通電話,你在飯店大堂看到他,你在比賽中與他並肩走在圍繩內。你在他身邊真的很舒服。但這一刻不同,現在你在柯蒂斯真正的辦公室裡。柯蒂斯史傳奇,在練習場上,手握球桿。這對他來說曾經是日常,但你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
這個練習場位於南佛羅里達一個名為灰橡樹(Gray Oaks)的球場內,靠近史傳奇和他結婚45年的妻子莎拉以及他們的兩個成年兒子和五個孫子的冬季住宅。身為電視和電台的高爾夫球評,史傳奇是是犀利而坦率的。身為高爾夫球員,他也是如此,如此地吸引人。這似乎是美國公開賽冠軍的特徵,班侯根(Ben Hogan)、霍爾厄文(Hale Irwin)、赫伯特葛林(Hubert Green)、拉瑞尼爾森(Larry Nelson)、雷蒙佛洛伊德(Raymond Floyd)與湯姆華生(Tom Watson),都有相似的特質。
柯蒂斯正在做出他熟悉的揮桿動作,儘管距離他上一次四大賽勝利——1989美國公開賽已經過去了33年,那是他在鄉村俱樂部(The Country Club,今年美國公開賽的比賽場地)贏得1988美國公開賽的一年後。「彼得雅各布森(Peter Jacobsen)有最好的路線。」柯蒂斯說。「什麼,他們想不起名字?」
當時身為美巡賽菜鳥的柯蒂斯,和莎拉、彼得和他的妻子珍一同入住一個叫做邊緣鎮汽車旅館(Edge of Town Motel)的地方。他們用攜帶式的烤爐燒烤晚餐,並發現一些房客都是僅到此休息個一兩個小時。如果你有機會與柯蒂斯交談,請抓住它。當美巡賽仍是美巡賽且人們生活在美巡賽時,他是活生生的美巡賽歷史。
現在,在他的邀請且堅持下,你在他身邊打球,或者試圖打球。當然,柯蒂斯總能以桿面扎實觸球,而你,不是打薄就是打厚,不是偏左就是偏右。然後史傳奇決定休息一下,從他的練習墊退下來,他站在你身後,說:「讓我們看看你學到了什麼。」
我真的得獻醜嗎?
柯蒂斯史傳奇對於高爾夫球的觀點,總是深思熟慮的。儘管他是南方之子,儘管他在1985美國名人賽周日轉場時取得4桿領先卻輸球(最終由伯哈德藍格獲勝),但對柯蒂斯來說,美國公開賽是所有高爾夫錦標賽之父。他的父親是一名俱樂部職業球員,在40歲之前就去世了,曾六度參加美國公開賽。「我知道美國名人賽是一場特殊的比賽,但它是一場邀請賽。而任何人都可以打入美國公開賽。」柯蒂斯會告訴你,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奧古斯塔很舒適、俱樂部和私人。美國公開賽雖然球道狹窄,但在各個方面都是開放的。
所以,柯蒂斯心裡很痛,因為他知道名人賽已經成為許多球員心目中最重要的比賽。「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但確實發生了。」史傳奇說。他可以輕鬆列出奧古斯塔領主們在過去20年中所做的各個正確決策,以及USGA的各種失誤:一些USGA官員為美國公開賽所選擇的球場,他們的一些規定,他們的一些洞口位置,他們的一些轉播決定…一點點的小事逐漸累積造成差距。
「美國公開賽失去了它身為高爾夫最困難賽事的角色。」史傳奇說。他相信USGA可以扳回劣勢,他希望USGA能夠扳回劣勢。他對於高爾夫運動有著極為深切的情感。他是1971美國公開賽的最佳業餘選手,美國公開賽對他來說是神聖的日子,現在仍然是。
「六月的白天太長了,你可以練習到這麼晚。」柯蒂斯說。他總是住在練習場,他在練習場總是很開心。黃昏會來,在鄉村俱樂部和其他地方,柯蒂斯總是專注在他的練習裡。莎拉經常在10呎外,坐在他的球袋旁。柯蒂斯,無論是他的比賽還是他的心態,都是為美國公開賽而生的。在1988和89年奪冠後,史傳奇在1990年還剩九洞時仍有機會在梅迪納(Medinah)再添一冠,有機會連續三年掄元。但最後霍爾厄文贏了,那是他的第三個美國公開賽冠軍,距離他的第二個冠軍已經相隔11年。莎拉、柯蒂斯和柯蒂斯的雙胞胎兄弟艾倫乘坐小型私人飛機從芝加哥飛回家。夥伴們猛灌啤酒,但飛機上沒有廁所。
「那太可怕了!」莎拉談到那次飛行和那段時期時說。「我們被徹底打敗了。美國公開賽第三冠的整個壓力,讓柯蒂斯失去了他的本質。」
艾倫的感覺卻是不同的。當比賽結束時,他覺得柯蒂斯鬆了一口氣。他提醒你,1994年,在奧克蒙,柯蒂斯打得很好,四輪都打出70桿,但以一桿之差無緣和厄尼艾爾斯(Ernie Els)、羅倫羅伯茲(Loren Roberts)與柯林蒙哥馬利(Colin Montgomerie)進入延長賽。
然後是柯蒂斯的看法,關於他在梅迪納之後的高爾夫生活。「我失去了優勢。」他說。「我還是會去練習場,但情況並不像以前那樣。」他的練習強度以及它們對他的意義,他內心的火熱。沒有溫度計可以精確到可以測量他之前和之後的溫度。但柯蒂斯可以區分。
柯蒂斯繼續前往練習場,他繼續前往練習場,那是他的聖地。他會期待突然好轉嗎?不,但他知道這項運動的每個人都知道什麼。嘗試有一種深深的樂趣,因為高爾夫很難,把困難的事情做好的感覺很好。
所以柯蒂斯站在你身後,在南佛羅里達的這個練習場內。他拿起一根瞄準棒,將它放在你的球後方約三吋且右側約三吋的地面上,他將棍子傾斜,使其呈大約45度角,大致指向你的下巴。
「我不能告訴你該怎麼做。」柯提斯說。「但我能給你一種該怎麼做的感覺。試試看把球打出去,確定你不要碰到這跟瞄準棒。」
你做出上桿與下桿,你沒有碰觸瞄準棒,你以桿面扎實地將球擊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左弧。
如果沒有這跟瞄準棒,柯提斯說,你的揮桿就過於陡直且外側。
下一球又是一記好球。
下一輪打得也很好。
你把你的進步在電話裡向柯提斯報告。
「下一次我們碰面,我們必須把瞄準棒設在另一邊。」柯提斯說。
「你現在和之前相比可能過於內側了。」
他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到了一清二楚的程度。但柯提斯史傳奇會告訴你:這根本不可知。他不會想要任何其他方式。你會嗎?